听到怒斥声，潘景尘总算冷静了下来。

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。

第一那就是选择杀死影子，证明自己的身份，从而安全离开。

第二个那就是拒绝对方的要求，两个人都死在这里。

可就算明白这些，潘景尘依旧于心不忍。

他不像董默那般，对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。

影子从血缘来说，可是他的亲舅舅。

更别说当初前往天一门，影子还舍命护住了他。

这份恩情，他还没有机会去报答。

董默发现潘景尘依旧迈不出那一步，无奈的他只能继续督促。

“你活下去，还有机会为他们报仇。要是都死了，谁来惩治和整改这不公平的世界？”

听到这话，潘景尘缓缓抬起脑袋。

让他没想到的是，视线那头的影子，竟然对着他微微一笑。

这个笑容几乎花费了他全身的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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